是真喜欢!”

“可你喜欢一阵,又不喜欢了东西,从小到大还少吗?”

陡然想到爷爷曾说她“缺忍性,走不了长路”,衣香鬓影的名利场,偏温情脉脉用作父女谈心的场合,也意外加重这一刻仿佛被预言击中冷冽感。

云嘉张嘴欲言些什么,却被爸爸轻轻拍了拍她挽在他手臂间的那只手,云松霖眼角的笑纹清晰又柔和,很是纵容地望着女儿:“玩吧,喜欢就试试。”

云嘉一时心里不是滋味。

之后二伯母来领着云嘉去见两位艺术投资人。

云嘉心不在焉。

好的商人也是好的语言艺术家,态度一贯只在真正的决定里,少在言辞中品评优劣。

除了表达意外,云松霖没有过多谈及庄在,但是他们恋爱之前,父女聊天时提起庄在,他曾几次表达对这个后生的欣赏,以此可见,这些好,仅是下属身份里的闪光点,远不够择婿眼光来筛选。

庄在这时发来短信告诉她,他提前归来,刚落地清港机场,云嘉今夜未穿白裙,否则飞奔出去的身影则会更像新娘落跑。

她坐上家中的车子,先给二伯母发去身体不适的托词,随即将电话拨给庄在,在那头机场大厅的喧闹声音里,和他商量怎样见面最快最方便。

开门时,庄在洗过澡了,褪去机旅的疲意,穿着质地很柔软的白色居家服,短袖长裤,露着两只修长结实的手臂。

身后的酒店房间只开了光线并不明亮的灯。

她下车,上电梯,从华灯璀璨、亮如白昼的世界里匆匆至此,这一点与光明抵牾的幽暗,似乍然洞开的世外桃源,叫她看着此间衣着简单的庄在,人怔怔然,心怦怦然。

随着身后一声关门的响,她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拉进去,连走廊投进的光线也顷刻间不复存在。

昏昧当头,热吻覆下。

他们属于两个相反的季节,云嘉华丽单薄的宴会装扮外只裹一层白色的大衣外套,双臂脱离柔软的袖口,外套轻轻坠地,露着大片肩背肌肤的礼裙分毫不赘地勾勒姣好的曲线。

她手脚冰凉,而他体温滚烫。

当他紧拥她,密不透风地吻到彼此喘不过气,像一块剔透的冰在夏天融化。

霜化一样的手指,凉到云嘉自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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